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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恨古人吾不见,恨古人不见吾狂耳

来源:阮 时间:2023/4/25

南宋辛弃疾有言曰:“不恨古人吾不见,恨古人不见吾狂耳!”辛弃疾虽是别有怀抱,但这句话道尽了几多生不逢时的惆怅与落寞。

人不能选择他出生的时代,但每个时代与每个时代之间,整体上讲,确实是有优劣之别的。人事有起伏,世道有兴衰,文明的长河也有波峰和波谷,不幸生于波谷的人们,恰好又对此有着清醒认识的话,别无追求还好,对事功有所期冀则难免精神更感苦痛,南宋辛弃疾就正是如此。

西晋时期,开局有“太康之治”,似乎属于盛世,此前“三马(司马懿、司马师、司马昭)同槽”,似亦不乏亮点,然而,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最出色的士人而言,这却是一个无比压抑和无聊的时代。

酗酒、嗑药、打铁的嵇康,以其四十岁的短暂生命,充分显露了这一个时代的底色。嵇康的好友阮籍,则以另一种方式,为这个在文明的长河中正加速度堕落的时代,提前谱写了一曲挽歌。

阮籍在政治上本有济世之志,但很快就被现实教会了应该怎么做人。《晋书·阮籍传》记载:阮籍“尝登广武,观楚汉战处,叹曰:‘时无英雄,使竖子成名。’”阮籍所叹,非指项、刘不是英雄,乃自伤其所在时代也。

阮籍早年善做青白眼,“见礼俗之士,以白眼对之”。但自其好友嵇康以“言论放荡,非毁典谟”的罪名被害后,阮籍认清了这世道除了喝酒,也没啥正经事可干了。于是,谗害嵇康的钟会曾多次盛礼来拜会他,他只是喝酒酣醉,不理不睬。司马昭找他谈话,他总是以发言玄远、口不臧否人物来敷衍,使司马昭感叹“阮嗣宗至慎”。司马昭还打算与阮籍联姻,阮籍故意大醉60天,才躲避了过去。但后来司马昭被晋位晋公,位相国,加九锡,酒醉中的阮籍却再也躲不过去,不得不带醉写了《劝进表》,此时离阮籍弃世之日已不过月余。

《晋书·阮籍传》记载:阮籍经常独自一人驾着马车出门,不辨东西南北,没有目的地乱走,一边走一边喝着酒,直至没有路可走了,才恸哭着返回。

“阮籍猖狂,岂效穷途之哭。”唐代王勃可谓阮籍的隔世知音。他感慨:如阮籍那般风流人物,也会因穷途末路而大哭,真是可悲可叹。这一幕正是这个时代的缩影,生不逢时,前途无亮,胸中垒块,只好以酒浇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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