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书君说我国有一种弹拨乐器——[ruǎnxián]。第一次听到它名字的人,往往会把其中的[xián]理解成“琴弦”的“弦”。但实际上,它却是“咸淡”的“咸”。这种乐器的名字其实是个人名——阮咸,魏晋时期竹林七贤之一。阮咸不仅为我们留下了一门乐器,还留下了很多令人捧腹、也让人深思的故事。今天,就让我们一起看看阮咸的故事。不拘小节,被人笑话阮咸的堂兄弟阮浑非常羡慕七贤的逍遥旷达,也想成为那样的人。但阮咸的叔叔,身为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严肃地告诉他:“阮咸可以,你不行。”阮浑很纳闷:做个旷达之人,就是喝喝酒、弹弹琴、聊聊天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有什么行不行的呢?后来阮籍才和别人说,这小子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旷达。阮籍这也怪不得阮浑,当时真正理解什么是旷达的人并不多。阮咸是阮籍的侄子,他们同属高门大族陈留阮氏。不过到了阮籍时,他们这一支家道中落,已经日渐贫穷了。他们与那些富贵的族人分开居住。富人住在大道之北,被称为北阮;阮籍等人住在大道之南,被称为南阮。七月七日这天,家家户户晒衣服。北阮那边的衣服,尽是绫罗绸缎,光灿耀眼。而南阮这边,只见一个梳着两角髻的少年,正把一条粗布大短裤往竹竿上挂。这位少年,就是阮咸。很快,有人便看到了这条飘摇的大短裤,就嗔怪阮咸:“你晒这个干嘛呀?”只听他嘿嘿一笑,说:“未能免俗,我也晒晒嘛。”从此以后,“未能免俗”这个词就流传了下来。和这个词语同样耐人寻味的,还有“晒”这个词。北阮“晒”衣,不免有些炫耀的意味。而阮咸“晒”衣,却有些对抗的意思。绫罗能晒,粗布为什么不能晒?外出服能晒,家居裤为什么不能晒?贵与贱并没有区别,外和内也没有不同,本质上都是衣服。这些睿智的思考,那些不理解的人,是无从得知的。他们所看到的,只是阮咸表面上的放浪形骸。阮咸长大后,和叔叔阮籍一样爱喝酒,而且酒量还不小。有一次,阮家家族的人聚在一起喝酒。这时,阮咸来了,其他族人也来了。大家就不用酒杯斟酒了,而是改用大盆,这样更方便,更痛快。于是众人围着酒盆,团团坐了一圈,开怀畅饮。不一会儿,一群猪呼啦啦跑过来,猛地喝起盆中的酒来。谁也没想到,阮咸也凑了上去,和猪一起喝起来。此情此景,有人不免觉得阮咸可笑、恶心。但当我们揭开这腌臜的表象,去探寻阮咸的精神世界时,却赫然发现这其中的精神内核让人敬畏。按照庄子的说法,在大自然面前,在天地之间,人类并不比动物高贵。就像当年那些晒出绸缎衣服的富人,也并不一定就比晒粗布大短裤的穷人高贵。只不过,有些人对此难以理解。阮咸并非不知道他们的想法,他只是不在乎。如果在乎的话,他或许就没有阮孚这个儿子了。阮孚严重越礼,惹人非议为了阮孚这个儿子,阮咸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阮咸在为母亲守丧期间,爱上了姑姑的婢女。二人相亲相爱,姑姑也说可以留下婢女让她和阮咸在一起。哪曾想,姑姑吊丧完毕临走的时候,突然变卦,悄悄带走了婢女。不过还是让阮咸知道了。一听这个消息,他如五雷轰顶。好在吊丧的客人还有没走的,他赶紧向其中一位客人借了一头驴,要去追回婢女。客人们连忙拦住他,让他别去。因为这在当时看来是严重违反礼教的事。阮咸身为一个出身名门的青年公子,不可以爱上卑微的婢女。在为母亲守孝期间,不能去亲近女人。此事可非同小可!但阮咸甩出一句:“她怀了我们阮家的骨肉!骨肉不能丢!”说完,一身重孝的他,骑上驴背,急急向婢女狂奔而去。他前脚刚走,骂他的话就传遍了大街小巷。那些人认为,阮咸不该和婢女生孩子。那些骂阮咸的人,还没骂够呢,却突然发现阮咸和那婢女一起骑着驴,乐颠颠地回来了。这下好了,新一轮骂声又起。怎么能在为母亲守丧之时,公然和婢女如此亲密地出现在公共场合呢?从此以后,阮咸的名誉算是彻底毁了。竹林七贤之一、位列三公的山涛几次举荐阮咸做官,但都被皇帝拒绝。尽管山涛多次强调,阮咸这人既没有物欲,又对人有着精准的判断力。如果让阮咸在吏部做官,必能清正廉明、知人善用。然而每次当权者都大摇其头。不过阮咸并不在乎,他说:“我虽然多年不能做官,但我得到了儿子阮孚啊!”据史料记载,阮咸的族人多有隐士之风,对阮咸还比较理解。或许他不想对外人解释太多,所以伪称自己“未能免俗”——人家晒衣服他也想晒,人家有儿子他也想有儿子。然而深藏在这“未能免俗”背后的,恰恰是阮咸的出尘脱俗。阮咸之后,有些年轻人竞相模仿阮咸等人的放浪,一度赤身露体、丑态百出。结果不仅在当时被骂为禽兽,也被后世斥为肤浅。脱离了精神内核的外在模仿,无异于丑恶的东施效颦。好在别人懂不懂的,阮咸也没有多么放在心上。这世间值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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