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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云及时雨宋江之雨从何来

来源:阮 时间:2023/7/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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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不看水浒,老不看三国,这是从古至今留传下来的劝诫之言;何出此言?水浒里江湖意气,快意恩仇,动不动打打杀杀,对于不平事,用黑杀才李逵的话说,就是“砍了鸟人的脑袋”,加之聚拢山寨,招兵买马,与朝廷作对成为强盗山贼,老人们生怕年轻气盛,学成那样,从而不容于社会,也是敦厚诫警之意;而三国世事纷乱,计谋迭出,成王败寇,老人看了,不觉身心俱惫,从而失去活力和信念,于世无用,是怕带坏了子孙;所以这句话应了损则满之,盈者亏之之理,其实大有深意;承命多年,现今已不再年少,所以想起少时不让看的书现在终于可以细读,如逢大赦,赶快寻来拜读,也不失听劝之意。所以首篇想研究一下咱们宋头领,那么就从绰号说起。

“及时雨”缘起——山雨欲来风满楼

宋江的绰号有好几个,什么及时雨、山东呼保义、孝义黑三郎等,怎么这么乱呢?我们坐下慢慢聊:

宋江,姓宋名江,字公明;一般人称宋押司,和现在称某局长某主任一样,重点是指朝廷赋予的职责,或叫“有司”;又称宋公明,“公明哥哥”,这是较为亲近人的尊称;孝义黑三郎,是乡里乡亲所赠,赞扬他的孝道、义气,同时标明他的特征:长得黑,行三,这样一说起来乡里谁都知道;及时雨呢,更不用说了,江湖上对于宋江扶危济困、急公好义的赞扬;现在重点说说这个“山东呼保义”是怎么回事?

宋龚开《宋江三十六人赞》说宋江:“不假称王,而呼保义。”保义郎是宋朝的一个末流小官,当时北宋朝廷将武职官阶分为五十二阶,而保义郎位于第五十阶,位卑言轻。当时宋朝农民起义军的首领无不称王,而宋江只自称“保义”,宋江只以末流小官自称,从没有反抗朝廷之心,坐实了“投降派”的史实。故在水滸里按此称之,实则有据可查。

这些绰号里,我最感兴趣的是“及时雨”。

他刀笔精通,吏道纯熟,更兼爱习枪棒,学得武艺多般。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好汉:但有人来投奔他的,若高若低,无有不纳,便留在庄上馆谷,终日追陪,并无厌倦;若要起身,尽力资助。端的是挥霍,视金似土。人问他求钱物,亦不推托。且好做方便,每每排难解纷,只是周全人性命。如常散施棺材药饵,济人贫苦,周人之急,扶人之困。以此山东、河北闻名,都称他做及时雨,却把他比的做天上下的及时雨一般,能救万物。

想要达到这般境界,势非常人,那么,他背后的目的是什么?

我们先从他写的反诗说起。

七星聚会,劫生辰冈事发,宋江传信,被外室阎惜婆所获,要宋江答应三件事,一件是索休书欲嫁张三,一件是身上穿用不归,第三件是索要天王所赠百两黄金;前两件宋江应允,第三件宋江已经把金子归还,无法拿出来,强逼之下,怒而杀惜,被刺配江州;闲来无事,喝酒之余,感怀伤身,“名不成,功不就,家中老父和兄弟,如何得相见”,遂题诗于墙:

“自幼曾攻经史,长成亦有权谋。恰如猛虎卧荒丘,潜伏爪牙忍受。不幸刺文双颊,那堪配在江州。他年若得报冤仇,血染浔阳江口。“

又不尽兴,再写:

”心在山东身在吴,飘蓬江海谩嗟吁。

他时若遂凌云志,敢笑黄巢不丈夫。”

个人独白最能体现一个人的胸怀和抱负,所以宋江胸怀凌云之志,不甘于卧荒丘、忍受爪牙之使;

那么他的结交天下英豪、周人之济,扶人之困,便有了出处;但他还不知道如何实现他的个人理想,所以只好“他时”以盼将来,“若遂”,即不知道何时以何种方式来实现理想,只是模模糊糊地有个概念,做大事必须有人,有影响力,有自己的名声。大家要清楚,他时年已过而立,功名未成。危机感十足。

及时雨,对于他来说,及时雨还没来。

“及时雨”普降

——好雨知时节,当春乃发生

下雨是需要云的,及时雨是需要真金白银的。

那么,我们看下宋公明哥哥的经济状况:

月收入:宋押司在宋朝是吏,工资与武松的都头薪资相似,差不多月薪元上下;

有个地主老爸,但那时一个县里附近的地主赀财肯定不算多,最多一般的地主;

所以问题就来了,宋及时雨是从什么渠道来变出银子来的?

我们先看宋江有据可查的花销:

初见黑旋风,他赌钱输了,便送十两银子;后送他五十两当零花钱;

在柴进庄园,见武松,送定制衣服,十两银子;

赵能赵得要抓他,他送二十两银子;

见薛永卖艺,便给了五两后又送了一二十两银子;

李逵伤了玉娘,他赔了二十两银子;

在江州牢营里头上下打点,三十两银子;

还有花销最多的,是收了外室阎惜婆,买了处上下楼的院子,加上家俱,一应穿戴日用,到哪不需要大几十万?估算为八十两。

那么当时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呢?

《水浒传》第十五回:

吴用取出一两银子,付与阮小七,就问主人家沽了一瓮酒,借个大瓮盛了,买了二十斤生熟牛肉,一对大鸡。

这就是一两银子的实物,众位可以计算下。大致1两相当于现在的一千元。(详细的古今物价比较不在本篇考察之列,故略)

那么,他从参加工作估算十来年,不吃不喝至多五六十万;而这些有据可查的银子就要二百五十两,即万元,这样流水般花的银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?

家里有矿吗?没有;家里有生意吗?没有;家里有地吗?至多是一般的地主,看不出有钱;所以,还得从书里找答案:

婆惜道:“可知哩!常言道:公人见钱,如蝇子见血。他使人送金子与你,你岂有推了转去的,这话却似放屁!做公人的,那个猫儿不吃腥?阎罗王面前须没放回的鬼。

所以,宋押司不是浪得虚名,“刀笔敢欺萧相国”,而是掌文案的讼师、县太爷的幕僚之首;过去大多老百姓识字不多,所以县太爷的当堂裁定和文书一字之差,就可能或轻或重,或生或死,拿捏周全者,当是宋押司为首;所以需要"打点",权大势强者,直接找县太爷,而如果县太爷那一关不好过,则只好找宋押司疏通;形成标准的权钱交换模式;黑白通吃。

更何况过去县令是流官,隔几年就要更换,而象宋押司之类,则虽无升迁之望,但耕耘本乡本县多年,成为标准的县级公务员里的滚刀肉,不管是县官想做什么事,当然只能通过他们来进行,想在任上有所作为,就得取得这些“地头蛇”的大力支持,管理、办案不得不依仗这些公人,否则难上加难,对于公人的索财受贿,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而这些人,狐假虎威,所以才有了从老江湖阎惜婆嘴里说出的话:公人见钱,如蝇子见血,一个字,贪,贪得合乎逻辑和伦理;

这是“雨”的来源根基,即显性和隐性的权力;

权力买卖

那么,宋江是如何进行交换的呢?我们来看;

1、一般断讼,两头通吃;各各把损失降到最低,而损害的是法律尊严;这是普通的民事案件;对象也是老百姓;比如西门庆收买仵作何九叔便使银十两;随后见武松诉讼便使银与县官:

次日早晨,武松在厅上告禀,催逼知县拿人。谁想这官人贪图贿赂,回出骨殖并银子来,说道:“武松,你休听外人挑拨你和西门庆做对头。这件事不明白,难以对理。圣人云:‘经目之事,犹恐未真;背后之言,岂能全信?’不可一时造次。”狱吏便道:“都头,但凡人命之事,须要尸、伤、病、物、踪五件事全,方可推问得。”

这就是银子使得足的结果:县官请出圣人出面搅和,狱吏拿行规做挡箭牌,——在银子面前,武松的同僚面子、威名和铁据都不好使;公权力受制于金钱无法施展,那么武松只得自己解决。

依此类推,同时代同身份的宋江是怎么捞钱的大致就明白了。

这还是一般的诉讼,小打小闹玩的是小钱;更进一步则是结交江湖好汉,“排难解纷,周全人性命”;处理的大多关乎性命,所以财路自然广开:——性命面前,多少钱都不算钱了;所以这种钱来得快且大,与平常宵小不同,这些人相当于初级黑道人物;

这些还算是正常的赚钱营生,至多是营私,倒为害不大;但后来发展到私通劫匪报信,这就是天大的买卖了,所以,从经营的角度来分析,宋江胆大风险大,自然获利颇丰;

当上级官府差人准备办理典型的黑社会劫掠案——生辰冈劫案时,他偷偷稳住来人,策马报信,得金两(一金十银),不纳反彰显他的义气;众人皆得逃脱,而后致众人到水泊梁山落草渐成气候,晃盖这些人相当于黑恶势力,而宋押司这个保护伞功不可没;逐渐从取财结友而至落草聚义,这条主线渐渐清晰起来;

所以黑白两道通吃,捞钱自然手到擒来;

有句叫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时时与这些亡命之徒打交道,自然亦入其列矣!

如果把宋江捞钱、结交江湖义士看作是创业准备的话,那么,宋江这个创业者终于将“及时雨”名头打了出去,左手捞钱右手散钱,成为江湖公认的一哥,使一众兄弟成为团队主力,就差关键的推手了。“及时雨”后来

“及时雨”这块金字招牌表明的宋江的人格魅力,所以不管是在宋家庄遇险,还是在江州浔阳楼题反诗被捕,都有黑白两道朋友鼎力相救,甚至连神行太保都牵连入狱判处死刑之际,最后也是梁山揭阳劫法场,众好汉舍命救去。

所以,在梁山任头领之时,那精通的刀笔用不上,但是多年练就的纯熟吏道倒是派上了用场,领导和管理这一伙亡命者、失败者、复仇者、追梦者等三教九流之众,不管宋江的投降主张是多么的不得人心,不被认同,但大家还是看在宋江的情意面子上,没有闹崩,维护着大好局面,实现了宋江的既定计划。也难为了宋江。

所以宋江是个很有人情味的领导,很优秀的HR。

但是却有致命的悖论:

自己的主张是替天行道,却做着违反“道”义的事情;

虽然想被体制认可,但做的却是与体制作对的事情;虽然“及时雨”扶危济困,却能将无辜村民一扫而光;虽然与弟兄们有情有谊,却可以为了山寨陷害他们入伙;光明正大地为贼,不择手段地投降;

这些都注定他是一个复杂的人,而不是如天王晃盖般光明磊落,义薄云天;仁者假仁,义者假义;而忠倒是忠,但却又见义忘忠,直至愚忠而亡。

及时雨宋江,是众人的及时雨,却盼不来宋江他自己的及时雨,在报国的路上不能及时止损,反致被毒酒药死,生前及时雨,死后鸩断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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