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姑娘,你怎么了?钱是我看老人家可怜而给他的,你让他留下什么东西?”凌靖南讶异的看着她。
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展开身形,他依然震惊于她精妙绝伦的轻功和步伐,不过眨眼间,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移动的,她已经从手边飘过,到了老乞丐跟前。
难怪她在江湖上闯出那么大的名头,让无数枭雄闻而丧胆,光这轻功,已经独步武林,让对手无处可逃!
“把东西留下,你再走。”看着衣衫褴褛,邋里邋遢的老乞丐,阮不悔负手而立,白衣飘飘,眸光清冷疏远得仿佛不属于这个噪杂的世界。
刚走没多远的凌靖宇听到这边声音回头,不期然看到她飘舞的身形,吓得双腿一软,差点栽倒在地。
我滴个乖乖,这小娘子竟然武功奇高,刚才她说的对,如果不是看在靖南的面子上,看在自己姓凌的份上,恐怕自己早就去找地藏王菩萨下棋去了。
乖乖老天爷,幸好刚才靖南开口阻止了自己,不然自己这脸,丢到塞外去了都,皇兄那里不好交代不说,以后在皇亲国戚跟前,他如何抬头?
身边跟着的家奴连忙上前,在他跌倒之前将他搀扶,不约而同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看到女子负手而立、姿态翩跹的身影,顿时直了眼睛。
好美的身影,好飘逸的美人!
“哎呦,小美人你这是做什么?你家相公给我钱,你不满意了?”老乞丐却一点儿都不怕她冷若冰霜的样子,掂量着手里的银锭子淡然以对。
斗鸡眼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女子负手而立的样子,他眼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,不错,这舍我其谁的架势,快赶上厉兵秣马的大将军了,果然是雪域掌门,气度卓然又独特。
“少废话,东西交出来,不然别怪我不客气!”见老乞丐不但不交出东西,还这么调侃自己与凌靖南,阮不悔目光顿冷,不悦的目光冷冷盯着他。
“那就让小老儿看看,你这小美人怎么对我不客气吧!”老乞丐满不在乎的将银锭子揣怀里,淬不及防一掌击向阮不悔前胸。
阮不悔目光不变,脚下一滑已经避开十步开外,冷冷望着身上气势陡涨的老乞丐,白纱下的红唇勾起一抹了然。
果然,一如既往的不按常理出牌。
“呦呵,有点儿本事,江湖上的年轻姑娘有这么快反应的,你是第一个!”斗鸡眼闪过赞许之色,老乞丐蹂身而上,双掌连续翻飞,看似轻飘飘的掌力直袭阮不悔周身大穴,“让我试试,你到底有没有做雪域掌门的资格吧。”
褴褛的衣衫被风吹得鼓鼓的,凌靖南大骇,这是“沾衣十八跌”的外家功夫,这看似猥琐的老乞丐,怎么学来的?
看这从容不迫的架势,他的内力恐怕在自己之上,刚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,他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呢?
担忧的眸光望向一旁纤细的雪白身影,右手紧握成拳,身体紧绷,随时准备出手相助。
只见阮不悔身上白衣随风飘舞,清冷的梅香随风飘散,脚下不知走的什么步伐,身形前后飘忽,左闪右避,轻而易举的将老乞丐的掌力避开。既然你要试探,那我就不客气了!”阮不悔背负在背后的双手移到跟前,纤细玉手缓缓抬起。
老乞丐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,目光紧盯她在胸前交叠的双手,将双手缓缓抬起,双腿微微分开,站了个不丁不八的八字步。
陡然,他目光一凛,右脚在地上轻点,身子急窜而出,双手连挥,掌风呼呼朝着阮不悔的身影当头照下。
“阮姑娘小心!”凌靖南大骇,想要去救又怕她生气,只得紧张得手心布满汗水,脱口而出的叮咛。
“放心,这掌法我见多了。”掌风呼啸,飞沙走石中,阮不悔身形飘忽如大海中的小舟,东挪西闪,稳如泰山。
转眼间两人已经交手上百招,一个是老当益壮、穷追猛打,一个是身法轻灵、淡然自若,缠斗在一起,如陀螺般的旋转到一起。
除了凌靖南和带人赶到的玉奕轩,已经没人能看清哪个是阮不悔,哪个是衣衫褴褛、深藏不露的老乞丐。
掌声相交的声音“噼里啪啦”在耳边响着,凌靖南担忧的看向玉奕轩,“奕轩,怎么办?看情形,阮姑娘根本不是这老乞丐的对手。”
“阮姑娘在江湖上成名数年,年纪虽轻但经验丰富,我相信她有出奇制胜的方法。”话虽如此,玉奕轩袖口下的手却已经握紧,目光紧盯战圈,身体紧绷。
目光炯炯如死守数日,陡然发现可口猎物的野兽,随时都能给敌人以致命一击。
“可她昨日吐血,好像受了内伤,时间一长必然不是老乞丐的对手……”凌靖南着急得很想招呼士兵将老乞丐和阮不悔的战圈围起来,却担心阮不悔高傲的性子,事后生气。
“吐血?受伤?”玉奕轩目露惊诧,昨日见她,并没有听她说起受伤的事儿,难道她连自己,也要瞒着?
难怪见她的时候,她的脸色苍白得很,步履也没有之前那么从容,原来是在宫中被刺客伤到了。
只是,高傲的她,为何不肯说呢?
就如现在,只要她开口,他们两个就会毫不犹豫的上前帮她,为何她……
“是啊,昨日她午膳、晚膳都没用,我带绿竹去梅园看她,恰好看到……”凌靖南着急得额头渗出汗水,双手陡然交错,冷喝道,“不管了,我要去帮她。”
说着就要冲出去,玉奕轩吓了一跳,连忙抬手拉住他的腰带,将他拽到跟前,“你这样过去,不是坏她名声吗?她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……”
“小美人,功夫不错嘛,试试我新创的‘排山倒海’!”老乞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耳中,打断两人的对话,却让两人更加担忧,齐齐朝战圈望去,却见老乞丐双手交错,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圈,动作异常缓慢。
阮不悔的目光中却带了凝重,紧盯着他的动作,陡然如白狐般动作灵敏的窜起,抓住时机,一个飘忽便到老乞丐跟前,玉手抬起落下,准确的扣住老乞丐的手腕。
“师伯,每次见面都这样?你能正经点儿不?”在老乞丐的掌力含而未发时,她瞅准机会将他掌心含的力道化去,无奈甩开他的手,轻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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