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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惘的时候,什么能照亮人生

来源:阮 时间:2023/4/11

百科TA说特邀作者:罗林

一、

一个人迷惘的时候,应该做什么?

不同的人,可能有不同的做法。

有个人说,在他迷惘的时候,他最习惯做的,就是看历史书。

因为历史书里,有另外一个世界。

在历史中,有无数人的悲欢离合。每个人的痕迹,都被浓缩为一点。他们匆匆地登上历史舞台,又匆匆离去。他们生命最光彩的时刻,像流星般在历史天幕中划过,既闪耀夺目,又转瞬即逝。

他让自己沉浸在历史舞台中,像历史人物一样感受呼吸,去体验当事人生与死的考验。

他能感到东方朔的豪情、郁闷和步步惊心,一个向往子路、孙吴的豪杰壮士,在政治密网扭曲为小丑、弄臣;

他能感到李德裕的才气、飞扬和孤寂落魄,他曾把大唐帝国提升到新的起点,却在朋党相争中被贬斥、孤死;

他能感到王阳明的迷茫、顿悟和平和,他把帝国从叛乱的边缘救回来,却没沾上一点沉重、疲惫和压力,而是执着于心的顿悟和解放;

他能感到徐霞客的清净、自在和飘逸,国人为名利撕裂和绞杀的时候,他却游历天下醉心于山川的绚丽,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。

历史的舞台上,有残血和烈火,也有鲜花和芳草。在华丽和血的时代,很多人只是历史的浮萍。在生死荣辱的舞台上,他们完成了生命的交替。而在历史屏风的深处,也有人在为人生选择思考。

这样的历史书,他可以读上一整天。他说,历史有奇特的镇定效果。他读历史书的时候,能感到惊悚、兴奋、颤栗,但随后是深深的安宁。激动的背后是平静,他转入对历史的深思。

在历史的杂乱纷繁中,他读出了时代的风云秩序和方向,也对自我生命有了新的理解和觉察。

二、

台湾历史学家许倬云,也有过一段读书经历。

童年的许倬云,孤独而敏感。他自幼多病,且身有残疾。当时正值抗战时期,许的一家颠簸流离,后在重庆南山安居,兄妹们在外求学,只有许独自在山。

年幼体弱的他,见证了动乱和不安。那份焦虑和困惑,一直驻留在心中,无法真正摆脱。他的心境一直困在惆怅抑郁中,前面似乎是迷雾,问号也越来越大。

孤独寂寞的他,唯一的消遣,就父亲书房里的传记。他说,“大凡入传记的人物总有些可传之处,而他们共通之点大约往往可归纳为‘历尽艰难,锲而不舍’八个大字。”在三年时间内,许都沉浸在这类读物中,他的抑郁情绪多多少少有些缓解。

在日后的学术岁月,他越来越沉浸在历史的阅读思考中。他读到亚历山大东征时在印度河边痛哭,读到阮籍猖狂穷途痛哭,他也慢慢理解了自己的惆怅。

在历史的阅读中,他通晓了时代变迁,“万事无时不再变化,一切因果,有其发展,诸种因缘,俱生纠缠,世上唯一不变,只有变化二字”。而变化的规律和哲学,正是历史最可贵的学问。他主张,研究历史要深入当时的时代,要注意一步一步变化的过程,而不是走到记忆过去的脚印武断定论。

在历史的阅读中,他见证了人生百相,他感慨,历史本是过去的人生,是人生的延长和扩大。古人的成败兴亡、悲欢离合,在人有限的一生中时时发生。理解之同情,是对待历史人物的立场。他在内心体会古人的喜怒哀乐、遇合聚散。古人遭遇幸运时,为之欢欣鼓舞;古人失误时,为之悲悯哀矜。

他把观世变和察人生联系起来,成为自己学生学术生涯的核心。与历史人物的共情中,他也从迷雾中走出来。

看史书了解过去历史的时候,我们也在试图理解自己的过去。

看传记体会别人人生的时候,我们也在试图把握自我的存在。

何为自我?

心理学家Mcdams把自我划分为三个层次;演员(actor)、能动者(agent)、作者(author):

一开始,我们是这个社会的演员。我们在这个社会上扮演各自的角色,完成相应角色所需要的任务。比如,在家里作为子女、夫妻、父母,在社会上作为朋友、职员、公民。在这一系列角色中,我们由此遵循相应的社会规则,表现相应的社会绩效,荣获相应的社会声誉。这些都是外在的、社会要求的层次。

在社会交往和工作中,我们也形成自己不同的特质。有的人外向,有的人内向,有的人紧张,有的人轻松,有的人随性,有的人负责,有的人开放,有的人封闭。凭着这些特质,我们被观察和认识。我们也收获反馈,调整自己的形象。在这样的人际交往中,我们也学会了自我调节。

同时,我们是充满动机的能动者,追寻自己的目标和价值观。从童年开始,我们形成自己的愿望,也由此形成自己的人生计划。在实现人生计划的过程中,我们有幻想,也有承诺,有希望,也有恐惧,时而实现欣喜,时而落空失望。重要的是,我们行动着,追索着,自主选择目标,并为此负责付出,事后进行反思总结。

作为一个能动者,我们计划着自己的人生,也把自我扩展到未来。我们不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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