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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勃千古绝唱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

来源:阮 时间:2023/4/22

公元年的某天,一代才子王勃在绛州龙门县(今山西省河津市)呱呱坠地。

时光飞速,王勃长到六岁,已能写诗作文,街坊邻居称赞不已,“神童”美誉也就慢慢传开去。王勃聪明好学,为当时人们所认同。《旧唐书》也记载王勃六岁能作诗歌,构思行文流畅、诗词情调豪迈,功底不逊于比他年龄大的兄长,王勃父亲的朋友杜易简常夸他说:这是“王氏三株树”之一。

书童王勃

杨炯《王勃集序》说:王勃九岁时能精读颜氏《汉书》,并且指出书中错误,撰写《指瑕》十卷。

王勃十岁时已博览群书,《诗》《书》《礼》《易》《乐》《春秋》六经熟记于心。

公元年应科试及第,授予朝散郎官职,成为朝廷当时最年轻的官员。之后王勃“春风得意马蹄疾”,撰写《乾元殿颂》,这篇文章词义壮美、被唐高宗所欣赏。当得知作者是年方十六岁的王勃,高宗称赞他是大唐奇才。王勃因此声名大震,与杨炯、卢照龄、骆宾王合称“初唐四杰”。

少年王勃

然而成也萧何败萧何,王勃因写了一篇《檄英王鸡文》,此文又一次传到唐高宗手中,圣颜不悦,王勃被逐出王府。

公元年王勃因私杀官奴闯下大祸,幸遇天下大赦才命不该绝,于公元年出狱。公元年秋,王勃前往交趾(今越南)途径南昌恰逢都督阎伯舆新修滕王阁成,王勃前往拜见,阎都督早闻王勃名气便邀请赴宴,宴中请在座的官员文士作序,大家都心知肚明阎都督想彰显他的女婿孟学士才华,假意请大家作序。其实孟学士早已准备好了序文,待大家都推让下他再闪亮登场表演。谁知请王勃作序时,王勃毫不推让,一挥而就。

王勃一挥而就千古绝唱

豫章故郡,洪都新府。星分翼轸,地接衡庐。襟三江而带五湖,控蛮荆而引瓯越。物华天宝,龙光射牛斗之墟;人杰地灵,徐孺下陈蕃之榻。雄州雾列,俊采星驰。台隍枕夷夏之交,宾主尽东南之美。都督阎公之雅望,棨戟遥临;宇文新州之懿范,襜帷暂驻。十旬休假,胜友如云;千里逢迎,高朋满座。腾蛟起凤,孟学士之词宗;紫电青霜,王将军之武库。家君作宰,路出名区;童子何知,躬逢胜饯。

时维九月,序属三秋。潦水尽而寒潭清,烟光凝而暮山紫。俨骖騑于上路,访风景于崇阿。临帝子之长洲,得天人之旧馆。层峦耸翠,上出重霄;飞阁流丹,下临无地。鹤汀凫渚,穷岛屿之萦回;桂殿兰宫,即冈峦之体势。

披绣闼,俯雕甍,山原旷其盈视,川泽纡其骇瞩。闾阎扑地,钟鸣鼎食之家;舸舰弥津,青雀黄龙之舳。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。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。渔舟唱晚,响穷彭蠡之滨,雁阵惊寒,声断衡阳之浦。

遥襟甫畅,逸兴遄飞。爽籁发而清风生,纤歌凝而白云遏。睢园绿竹,气凌彭泽之樽;邺水朱华,光照临川之笔。四美具,二难并。穷睇眄于中天,极娱游于暇日。天高地迥,觉宇宙之无穷;兴尽悲来,识盈虚之有数。望长安于日下,目吴会于云间。地势极而南溟深,天柱高而北辰远。关山难越,谁悲失路之人;萍水相逢,尽是他乡之客。怀帝阍而不见,奉宣室以何年?

嗟乎!时运不齐,命途多舛。冯唐易老,李广难封。屈贾谊于长沙,非无圣主;窜梁鸿于海曲,岂乏明时?所赖君子见机,达人知命。老当益壮,宁移白首之心?穷且益坚,不坠青云之志。酌贪泉而觉爽,处涸辙以犹欢。北海虽赊,扶摇可接;东隅已逝,桑榆非晚。孟尝高洁,空余报国之情;阮籍猖狂,岂效穷途之哭!

勃,三尺微命,一介书生。无路请缨,等终军之弱冠;有怀投笔,慕宗悫之长风。舍簪笏于百龄,奉晨昏于万里。非谢家之宝树,接孟氏之芳邻。他日趋庭,叨陪鲤对;今兹捧袂,喜托龙门。杨意不逢,抚凌云而自惜;钟期既遇,奏流水以何惭?

呜呼!胜地不常,盛筵难再;兰亭已矣,梓泽丘墟。临别赠言,幸承恩于伟饯;登高作赋,是所望于群公。敢竭鄙怀,恭疏短引;一言均赋,四韵俱成。请洒潘江,各倾陆海云尔:

滕王高阁临江渚,佩玉鸣鸾罢歌舞。

画栋朝飞南浦云,珠帘暮卷西山雨。

闲云潭影日悠悠,物换星移几度秋。

阁中帝子今何在?槛外长江空自流。

就在王勃奋笔疾书当儿,阎都督拂袖离席退入雅间。原本好端端地让其女婿孟学士即兴表演机会让王勃搅黄了。阎都督只好让下人将王勃所写传入雅间内室,起初倒不觉得王勃写的咋样,越到后来越觉美妙。当王勃写到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时,阎都督不禁拍案叫绝!王勃此时文思泉涌、笔走龙蛇、如行云流水,一篇九百多字的序文一挥而就。王勃写罢献于阎都督,阎都督转怒为喜,假意推迟一番如获至宝收下。王勃看看天色已晚遂回驿馆歇息。

却说阎都督喜上眉梢,他手捧着王勃的序文,在滕王阁上峨冠博带、踱着方步,时不时手抚美髯,一副吟哦陶醉的样子。正当他微眯着眼快欣赏完这篇序文时,陡然间阎都督和几个文人同时发现最后一句“槛外长江自流”。不对啊?怎么就空了一个字?以王勃的才华不可能就忘记某个字不会写空在哪里,更不可能王勃粗心大意漏掉一个字没有写。人们议论纷纷的同时第一个就想到加一个“水”字进去,马上有人跳出来反对,说这不可能是王勃的本意,太没新意。大家绞尽脑汁都没有认同的答案。最后阎都督只好差人到了驿馆,却说王勃叫书童传话给来人,并言王公子一字值千金。来人只好回话给阎都督,阎都督好生愤怒,但转念一想,好好的一篇序文,只因一字空着,实乃美中不足,何不亲自登门拜访?这样也显得自己大度爱才,若传为美谈,何乐而不为?于是乎阎都督一行人备足纹银一千两赴驿馆拜见了王勃,王勃谦让一番:“晚生不才,怎敢劳都督大驾光临。适才小生一时疏忽,让都督见笑了。空着一字未写,空者,空也!”言毕提笔补上“空”字,这会儿阎都督奉上千两银子,王勃顺势收下,大家各自欢喜散去。

竖日起王勃舟车劳顿数日,终于到了交趾郡(今越南),和正在流放的县令父亲度过了一个炎热的夏天。公元年秋天,王勃辞别父亲,踏上漫漫归途。王勃这时大概不知道,他的《滕王阁序》已经广为传颂,只可惜人们再也看不到王勃,天妒英才,一代才子渡海时遇风暴落水而亡,直到风平浪静,海水倒灌进蓝江,当地人才发现王勃的尸体并告知了王勃父亲,王勃的父亲悲恸万分,将王勃埋在蓝江边。

王勃辞别父亲回大唐

王勃虽然英年早逝,但是他写下的《滕王阁序》影响着越南、日本、我国一代一代的人。日本皇宫至今还保留着《滕王阁序》的手抄本,越南也有汉文版的铅印本。尤以王勃越南下葬地文风盛行,历代出过诗人,最著名的是阮攸。曾几度出使中原,他熟读王勃诗文,在作品中曾引用过“风送滕王阁”轶文佳话。王勃祠庙上的对联“座中尽是他乡客,眼底无非失路人”就是阮攸亲拟。

可见王勃的《滕王阁序》影响极其深远,文中的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被誉为千古绝唱。相传王勃英年客死异乡,冤魂不散。后化作精卫,在风高月黑之夜沿着蓝江畔低吟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。一个渔夫听烦了,就大声说:“王勃,你这句写是写得好,如果去掉与和共两字,落霞孤鹜齐飞,秋水长天一色,岂不更好?”据说从此再也听不到精卫的吟诗声。

王勃在越南的雕像

其实,去掉这“与”和“共”这两个字,落霞孤鹜齐飞,秋水长天一色,这气势远不及原句。前一句是“云销雨霁,彩彻区明”,承上似乎尚可。后一句是“渔舟唱晚,响穷彭蠡之滨,雁阵惊寒,声断衡阳之浦”。启下则觉意犹未尽,不可言全。怎么读,王勃的原版是完美的的千古绝唱。

“阁中帝子今何在?槛外长江空自流”,昔日游历山水的滕王已不在了,写下“落霞与孤鹜齐飞,秋水共长天一色”的才子王勃虽不在了,但他因《滕王阁序》以及文中的千古绝唱却永远活在人们心中,时至今日,在越南义安省宜禄县宜春乡,人们还可以看到王勃的雕像矗立在蓝江畔,他左手握剑、右手撩起风披,目光遥望北方,每当夜深人静、风动水凉,江水拍岸的涛声是不是王勃在吟诵?

城阙辅三秦,风烟望五津。

与君离别意,同是宦游人。

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。

无为在歧路,儿女共沾巾。

王勃的代表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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