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笠翁对韵》第集
王伟勇教授主讲
年9月14日
这两个字有时候会相同，有时候是不能相同，一个当然是马。
板书：骛
一个当然是鸟，
板书：鹜
什么时候会相同？你在单字解释，先把它分开以后，骛就是马奔腾，骛是形容马在奔腾的样子。可是另外一个鸟鹜，是一个水鸟，是个物种。所以本来这个字的本意是不一样的。可是因为《孟子》里头讲说，你认真读书一直以为鸿鹄之志，于是我们说心无旁骛的骛，大家会是想到就是，因为你的心里没有一只水鸟会过来，大家很容易想到了就用鸟这个。其实你的心无旁骛的骛，我们讲我的心里没有像一只马在奔腾，你也可以写马。所以有时候有个成语，这两个会互通。什么时候你不能乱掉？我刚刚讲了牠是水鸭，我们要讲好高骛远的时候，我们原则上，好高，你就像马在跑远处一样，我们会用马的骛，不会用水鸟这个鹜。“落霞与孤鹜齐飞，秋水共长天一色”。王勃〈滕王阁序〉，因为我讲水鸭，所以当太阳从西边照下来，那个水鸟一拍一振，一拍一振，说牠翅膀在振动的时候，那个晚霞随着翅膀一闪一烁一闪一烁，因为一个散开来，太阳一照下来，一下去就没，明暗明暗之间，落霞与孤鹜齐飞，要那样看才美。你知道古代的注释注得多荒唐？说太阳从上而下，这个水鸟是从下而上平行的，所以牠们叫做齐飞，ridiculous，那是北平烤鸭，多难看，没在水边看过水鸭子，我们在乡下都是看那个。所以你太阳西下飞，人家太阳这样下来，这个是水鸟这样飞，那个翅膀这样一鼓动一鼓动，一闪一烁一闪，那么美的场景给你说，太阳从上而下，这个水鸭从下而上，然后两个平行，那不就是北平烤鸭烤在那边。那个美景你要自己会想像，那时候的鹜你就不能写马，知道吗？所以好高骛远的骛，希望你用马。心无旁骛的骛你可以用马，可以用鸟，我没办法去约束你，因为教育部的字典，两个字它把它通用了，所以这个字的确是比较麻烦一点。那如果说，你要用那个好高骛远那个骛的时候，请你用马字边，马，马在奔腾。所以这是一个成语。
那么“蚁如牛”，就很有意思了，殷仲堪，殷仲堪他的爸爸有耳疾，所以常常有时候听床铺下蚂蚁在移动，他都好像是牛斗之声。各位我们老年人，这个有时候我们讲他耳背耳背，你讲太小声听不到，讲太大声，他以为如雷贯耳。所以这两个“虎类狗”，说你画虎不成就像犬一样，学人不好，你就会学像什么样子。一个就是蚁如牛，是两个状况。
然后“列辟对诸侯”，列辟对诸侯，他说一个是诸侯，一个讲君王，一个讲公卿，你认为要解释什么？如果这边的列辟可以讲诸侯，诸侯去对诸侯，它就没得对，知道我意思吗？所以这个列辟在这边不好用来解释诸侯，解释谁最好？解释公卿。也不好解释为帝王，因为诸侯跟公卿，我们讲公侯伯子男，所以这个列辟，它尽管有三个意思，可以指诸侯，可以历代君王，什么公卿诸官等等。但是就官职来讲，皇上一个，然后底下公侯伯子男，公卿对诸侯，这就可以对了。
所以我们古代，你只要看，你只要先秦的文献，战国七雄，秦穆公，你就知道他是公爵。晋伯，你就知道他伯爵，公侯伯。什么武子，什么楚子，他就子，公侯伯子男，他有地位的，你去朝拜，或者朝见周天子的时候，那个排列是不会一样的。所以这个地方不要解释诸侯，就解释公卿，好，那就解决了。
好，底下“陈唱临春乐”。这个，当然因为这是亡国之音，我就没有抄给你。陈后主在的时候，然后身边就那些后妃们，他陶醉在江南的景色之中，每天就唱〈玉树后庭花〉。你可以看看，连那个题目本身都非常华靡，这个到你去查〈乐府诗集〉，都查得到。但是不足以励志，不是少壮不努力，老大徒伤悲，我就不会抄给你，因为它叫亡国之音，我们就不要学了。那个比较可以有振奋有砥砺你品行的，或者说让你比较有感觉的我们才来学。
同样道理，隋炀帝，隋炀帝这个人，历史上就像秦始皇一样，你是什么角度来看他，有人说他凿了运河，然后他为了到江南，然后就如何这般劳民伤财，百姓累死了。可是你今天如果来看，你看那个运河到现在都还在用，“姑苏城外寒山寺，夜半钟声到客船”，那个船所走的都是运河，就水利疏通，就水利交通。可是你就难免劳民伤财，就像秦始皇要筑长城，国防设施，当时也许逼得急了，要抵抗外侮，我把老百姓操得累死了，也许手段太激烈。但是做防御工作来看，现在历史上某个角度上，还会对秦始皇有些贡献，还要称赞他一下，也就是说不是恶劣到极点。人，如果你愿意向他的善处去看他，每个人都可以找出他善良的一面。譬如说车同轨，书同文，秦始皇如果不这样做的话，你今天每个地方你都行不得也。文字，每个地方都来一下。但是他偏偏要来焚书坑儒，这个你就觉得，我在当时大概也要被坑。
所以你就知道，这讲两个，一个就是陶醉在华靡的声乐里头，然后把宋齐梁陈，把国家给丢了，一个是为了，当然都是为了满足自己下江南的欲望，然后就开了运河，方便他行船。你看还夜间，你看夜游，还放萤火虫照明，作了〈清夜游〉歌词，你觉得他好会享受。但是你跳开来，古代，空运那时候还没有发明，莱特兄弟才去发明飞机，其他就在陆上你要怎么开凿？水路我怎么开凿？如果你从这个角度来看，他开几条运河，是从北方的水跟南方的水要接通，你还能够南北交通往来，说不定你会肯定他。只是他不太好的，开好之后，你不要那么嚣张的，自己的船走在那边还这样的玩乐，皇上的船可不是平凡的船，有楼中有楼阁，因为他要探望、要看安全，就是楼船。泛楼船兮济汾河，还记得吧，我上次讲汉武帝济汾河那个楼船。所以太高了，然后就是皇帝行船，你看太华丽了，大家会觉得说，你看开运河就是你皇上要满足自己的欲望，那你就是负面的评价了。所以我们常常讲掌有权柄的人，都要知道分寸在哪里。但是无论如何对他而言，李渔来看这件事情都是负面的。说陈国因为有〈玉树后庭花〉灭国了，隋炀帝因为每天〈清夜游〉，你看隋朝才十几年就走了，就不在了。所以逸乐足以亡国，一定要借鉴，这两个对句是正面这样对。
好，再来我们看一下，“空中事业麒麟阁，地下文章鹦鹉洲”。如果用我们这个角度来看，麒麟阁，各位是一番功业。但是空中事业，告诉你说，叱咤风云的人到最后也是空中楼阁。那个击鼓骂曹操的祢衡，他葬身之地是鹦鹉洲，你看到最后也没有了。我们先把这个故事看完，我们再看补充资料。那你就会觉得说，好像在劝你说，太争，或者说争强好胜，到最后都是空中楼阁，好像是这个样子。因为它有个空中事业，再加上麒麟阁。你知道麒麟阁是非常庄严的建筑。
看下来，西汉，汉宣帝的时候为了表彰功臣，你对我汉代开国辅助有功的，你看，第一个霍光、张安世、韩增等等等等。各位，不说别人，霍光你知道，汉武帝要离开的时候，是把汉代的家业拜托霍光，好了，请问爸爸的朝代走了以后，做儿子的人要不要把这些功臣列下来。各位，我们看当时把十一个人，你看苏武也在内，存放在一个阁内，那个阁就叫做麒麟阁。各位，讲这个麒麟阁的命名，麒麟都是我们讲的一个吉象，是一个吉祥物，我们现在的吉祥物。所以我说如果你站在正面的立场，这些都是开国有功的大臣。但是在李渔告诉你，这些功臣也会随着历史而走，青史几番春梦，红尘多少奇才，到最后都不会存在。我等一下会举周敦儒的故事，像空中事业一样。
另外一位，各位这个就是傲慢，桀骜不羁的祢衡。你现在看到京戏有一出叫做击鼓骂曹，就是在演他。祢衡也是非常怪诞的一个人，对曹操的所作所为非常的不屑。所以他曾好几次，他都在曹操前面得罪他。可是曹操在众人前面他又不好去杀他，这个等于是烫手山芋，所以他就想借刀杀人，把祢衡送给了刘表。所以这个祢衡到了刘表底下，仍然是那么傲慢。各位很在意的是，刘表也不怎么高明的人，如果要比雄才大略，刘表要比曹操那就弱了一些，到了他儿子刘聪，那根本曹操都看不上眼。刘表还是有一点作为，但是比不上曹操。所以刘表一看到也受不了，他跟江夏那个黄祖非常好，他就说来来，一个人才送给你。你看，曹操送给刘表，刘表再送给黄祖。这样的人被送来送去，究竟是不是人才？我们看下去，然后受不了，黄祖这个人也是很有脾气的，各位这下麻烦了，他表面上，这个肚子里气你，可是他要表现他的气度，周公吐哺天下归心，我正好要收拾四海人心，不愿意这样杀你。你知道击鼓骂曹是演什么吗？曹操，有人告诉他，甚至于是曹操传话说，我今天有宴会，那你要如果来参加，希望你穿好一点的衣服，结果他就是内衣内裤就来了。曹操，你这个成何体统，他干脆内衣内裤都脱了，赤裸裸的就开始击鼓，然后开始在骂曹操，好精彩。要是我们都不敢做，祢衡做出来，你看看，是不是倨傲不恭？结果就送到了性子急的黄祖那边，糟糕了，急性子碰到急性子，这就不饶你了，他就被害死。害死以后他就下葬在一个洲，水边沙地，水边的泥地就叫洲。可是因为祢衡曾经写过叫做〈鹦鹉赋〉，各位，像贾谊或者什么都有写过，古时候在赋流行的时候，因为他咏物，赋就你有时候就咏物，像〈鵩鸟赋〉，鵩鸟就是猫头鹰，有一天贾谊看到猫头鹰进入他屋子里，也觉得大不利如何这般，那祢衡就是写过〈鹦鹉赋〉。好以后人家就讲，那个地方就叫鹦鹉洲、鹦鹉洲。还记得吧，我们常常二水中分白鹭洲，“三山半落青天外，二水中分白鹭洲。总为浮云能蔽日，长安不见使人愁”。还记得吧？唐诗有这个，我记得我前面都有写过给你们。所以鹦鹉洲鹦鹉洲，就这样来了。那边白鹭洲，那边鹦鹉洲。
好，所以这两个意思就告诉你说，你〈鹦鹉赋〉的文章写得再好，到最后你还是到地下去，终究要吃一个土馒头。各位要不要吃土馒头？比法国馒头硬一点，要吃的举手。我的学生不敢举手了，因为他们正在人间包馅，到最后就钻到那边去。所以你看鹦鹉洲，你写得再美的，到最后光阴会逝去。麒麟阁那些中兴将，到最后也是空中事业，也不存在。所以人生人生，争名夺利的结果，桀骜玩世不恭的结果，似乎都没有好下场，何不如进德修业。只是话没有这样讲而已。
好，各位为了让你知道，这也是一般常识，请你看我的讲义。我为了这样，就编了一个麒麟阁、凌烟阁。这个典故在我们诗词里头常出现，第一个当然假设我们倒过来讲的话，倒过来讲，第一个就是我们刚刚介绍的西汉麒麟阁，十一个人，第一个。第二个要介绍就是东汉明帝的云台，也就是在我讲义的最后那个按那个地方。因为我们课本是麒麟阁，我先介绍，其实你把时间倒过来，第一个是宣帝的麒麟阁，第二个就是云台。
各位看，为功臣画像，历朝常见，不止于前揭二阁，上面会介绍，我们逆推上去。譬如说东汉明帝，光武帝，刘秀的儿子明帝，替爸爸，辅佐光武帝，我们说东汉光武中兴那些中兴将，我们不能忘他。今天我刘秀这一脉有这样的地位，我应该会感谢他。各位刘秀就是我们，等一下我会讲舂陵王气这一脉。于是他就把邓禹这样的二十八个中兴将，各位我们西汉的时候画几个麒麟阁？十一个。东汉他就画成了二十八位中兴将，把他摆在云台上，南宫的云台上，所以第二个纪念这些中兴将的地点，就是东汉云台。
好了，这个云台有没有人写入作品？看元代张养浩〈山坡羊〉。〈山坡羊〉是个曲牌，它就有一个题目叫做〈洛阳怀古〉。他说你看我站在洛阳的天津桥上，凭栏遥望，我看过去，“舂陵王气都凋丧”，不要忘了，舂陵王气就是刘秀的故乡，刘秀这一派的人，就是在舂陵发迹的刘秀。本来长沙王叫做刘发，发展的发，他的儿子叫做刘买，买卖的买，他分配到贵阳跟零陵这一带，有就是湖南零陵交界的舂陵做诸侯。后来一代二代，到了第五代就出现了刘秀，所以那个舂陵，舂陵是在贵阳跟零陵之间，零，零钱的零，武陵农场那个陵，零陵，就湖南的地名，湖南贵阳交界处。所以刘秀是五代子孙，所以对我来看，曾经有王气，这就好像说诸葛亮在看金陵王气一样，诸葛亮看南京的钟山，巍巍的钟山，钟山也是一个王气所在，所以有人就从钟山龙脉这边给它断掉。有些帝王就是很奇怪，自己登基之后，你只要有仁德来面对你的百姓，你就可以一世二世万万世。有人告诉那个龙脉，就必须要把它给做断，偏偏有人告诉龙脉，有人就要去葬在那边，一个要破坏，一个要去葬那边，你看人生是不是非常可笑？如果你天天这样子过日子的话，没有一天快乐，还是来听《笠翁对韵》比较好。所以你看那个舂陵王气，一看，有王气的地方现在我来看，各位已经到了元代，东汉时代刘秀在，王气都凋丧，不要忘了，元代是谁？铁蹄，蒙古人来统治，你还有什么王气？什么都没有了，知道吗？写作的背景是元代，已经不是汉家了，所以“舂陵王气都凋丧。树苍苍。水茫茫。云台不见中兴将”。各位当你看到云台的时候，就是谁建的？汉什么帝？汉明帝，在纪念东汉帮助他爸爸开国的那些二十八个中兴将，现在知道吗？第二个历史上常讲的。所以云台现在已经看不到中兴将，在元代，我讲过都没有了。所以“千古转头归灭亡”。最后你看什么中兴不中兴都要灭亡。后面两句话非常慨叹，“功，也不久长。名，也不久长”。
还记得，我说过元曲，有时候怎么样碰到的时候，跳脱出来读一读会让你很轻松。但是年轻人不能天天读元曲，到最后我极乐寺上课，你们都在安平港旁边也不理我了，不能这样。那是非凡的时代，不平凡的时代，因为元人占据了汉人的机会，很多的机会，他们才会颓废的发出这个声音。可是当你在奔忙的人生当中，没办法好好的安定，稳定的时候，请你跳脱出来看事情，元曲是蛮多可以借镜的。你看关汉卿告诉你：“南亩耕，东山卧，世态人情经历多。闲将往事思量过。贤的是他，愚的是我，争什么？”愚的是你，好了，你天天就不要争了，就不要读书了，都不要长进了，那才ridiculous，不是这样，每一个，这我可以背很多这样的，但是我也没有萧条，我仍然那么伟勇。所以元曲我告诉你是那样来读。
各位我们往下再推，汉代到了唐代。各位你要知道，在整个中华文化里头最大的盛世，我们讲汉唐汉唐声威。有没有人在对外国人介绍，你看我们是明清声威，没有人介绍明清，愈来愈下，愈来愈差，八国联军打进来，把华人的一股气，什么打得都没有了。所以要追溯，你看唐人就讲汉代，所以汉唐汉唐，我们常常讲。
好，唐代我们来介绍，什么人建？刘肃。《大唐新语·褒扬》，说贞观十七年，唐太宗画了太原倡义及秦府功臣，赵公长孙无忌等等二十四人在凌烟阁。所以辅助汉代有功的，唐代辅助有功的，这两个都变成一个典故。唐太宗还亲自为他作赞，为这些人，然后褚遂良题阁，各位知道褚遂良，知道，楷书，我们四大楷书之一，褚遂良，然后阎立本帮他画，唐代的画家，多么慎重。皇上作赞、著名的书法家替你写字、著名的画家替你画，画这二十四个人，你看，把你们供在那么样的天上的这些人。
所以这都是一个男子汉，或者说一个将领，他们的最高目标，人生事业的一个指标。譬如说白居易的诗，在唐代这样写：“凌烟阁上功无分，伏火炉中药未成”。这两句话，白居易自己讲，我是一个手无寸铁，不能拿寸铁的文人，你叫我学那些开国的将领去辟功，那么样子替你开拓疆域，我无分，这没我的分，所以我一定不会被列在那边；然后伏火炉中药未成，要我学那个道家，不管人间的事情，然后每天是炼丹，长生不老，我也觉得我也没办法。所以他只能够在人间反应一些民间疾苦，老妪皆解作那些诗。所以“更拟共君何处去”，梦得，梦得，这个梦得就是刘禹锡，知道我们常常刘白，梦得兄，我们往哪里走？叫我们拿剑，开疆辟土不能，叫我们炼丹，那么修佛成道，我们也没那个慧根，不如做什么？“且来同作醉先生”。我们何妨喝喝酒买醉吧，所以知道白居易又叫什么先生？醉吟先生，醉吟先生。各位生活的态度看你怎么选择，这是他客气这样说，你不要忘，他留下了很多，我们讲说新乐府，他跟元稹他们弄了很多新乐府。因为乐府是以前民间在反应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的诗歌，到中唐之后，这些文人认为说，不应该民间来写，我们诗人，尤其是安史之乱之后，然后到处藩镇又乱，那些有良心的知识分子，总觉得为这个时代写些什么，他们也反应了一些民间疾苦。但是他们身分不是无名氏，不是民间作者，所以我们叫它叫做新乐府。前面的乐府是多半作者都不知道，民间的，但是中唐之后，白居易他们作的乐府，都知道这是白居易写的，那是元稹写的，就叫做新乐府。所以因为是新的体制，作者都是文人写的，所以我们加一个新字，反应民间疾苦都是一样的。知道了没有？所以以后人家提到了旧乐府、新乐府，你要能够了解这个概念。
好，我们看完了唐代以后，来，让你看看宋代岳飞。其实是万俟卨，也就是秦桧派了他手下的万俟卨。我上次跟你说过那个人不能念什么？我写过吧？我叫你不能念ㄨㄢˋㄙㄧˋㄨㄛ，你正好念了三个错字，你记得也好，最好你还是记得。同学会写？还记得吗？我说那个万俟卨，会不会写？还记得吗？万就是一万的万，简体字那个，俟就是俟，等待那个字，那两个字不能念ㄨㄢˋㄙㄧˋ，要念ㄇㄛˋㄑㄧˊ，它是复姓，底下那个卨就好像窝一样，反正你去看讲义。所以他万俟卨要下药酒给他的时候，岳飞非常清楚，三十九岁，三十九岁，他就作了这首诗叫做〈饮酒〉。各位请记得，饮酒也是一个主题。历来的〈饮酒〉诗，你常常都看不到一个酒字，“结庐在人境，而无车马喧。问君何能尔？心远地自偏。采菊东篱下，悠然见南山。山气日夕佳，飞鸟相与还。此中有真意，欲辨已忘言”。有没有酒？陶渊明〈饮酒〉诗。阮籍也〈饮酒〉诗、岳飞也〈饮酒〉诗，〈饮酒〉变成了一个诗的题目，各位你也看不到一个酒字，通常做什么？借他人酒杯，浇胸中块垒。借着这个主题，因为酒后真言，我讲饮酒的时候我要说真话的事，然后把我的u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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