赏花,自古以来
就是春天里的一大美事
可你知道吗
古人赏花和我们大有区别
不仅仪式感十足
追求多形式、多层次的美的享受
更追求心灵上的感受
古人赏花“花样多”
曲赏:赏花咏歌,为唐代所好。以新编的曲子与脱俗的诗词对花吟咏,使视觉与听觉都尽情享受,相得益彰。
酒赏:赏花饮酒源自唐代,所谓“花下铺毡把一杯,缓饮春风酒”,想象一下,边赏花边小酌,那一定是天人合一、物我两忘的神会效果。所以“面对插花,乐声响起,把酒问天,写诗赋词,其乐融融,天不醉人醉,地不醉花醉”一度被唐人奉为赏花最高境界。
嗜酒狂魔欧阳修就有插花百瓶、醉饮其间的轶事,其痴于花酒还有诗为证:“深红浅白宜相间,先后仍须次第栽;我欲四时携酒赏,莫教一日不花开”。
香赏:即赏花时配以焚燃香料,不同材质的花要配以不同的香料。南唐进士韩熙载在《五宜说》中说:“对花焚香,有风味相和,其妙不可言者:木樨宜龙脑,酴醾(独步春)宜沉水,兰宜四绝,含笑宜麝,薝卜宜檀”,是为“五宜”。
琴赏:琴是古代文人四艺之首,用以怡情养性。对花抚琴要琴与花配。文人花可配以七弦、阮咸等乐器,宫廷花则管弦交响,这清风美韵,可想而知。
茗赏:茶性简朴,品茶香、闻花香,可爽神醒思明目。明代袁宏道极力推崇茗赏,认为酒赏之类太庸秽粗俗,容易冒犯花神。
观花品茗在宋代已流行。宋代将“插花、点茶、焚香、挂画”合称生活四艺。古书上常见插花品茗的画面,只是到了明代更加巧妙结合而已。
谈赏:三五好友,谈论品花,“一人得神、二人得趣、三人得味”。
樱花烂漫时节的青龙寺
图赏:文人赏花时作画来呈现花的性灵,以衬托笔墨情趣。生动地翻译下:炫技写生呗……
古人赏花“四大招”
古人赏花首先是观花“色”。明代袁宏道在《瓶史·品第》中称:“故知色之绝者,蛾眉未免俯首,物之尤者,出乎其类。”什么样的花色最为绝美?古人以一个“艳”字做了概括。
陈洪绶《玉堂桂石》
闻花“香”,所谓的“国色天香”,缺一不可。春有梅香,夏有荷香,秋有桂香,冬有瑞香……花之香至极品,古人则称为“天香”。如唐代中书舍人李正封的名句“天香夜染衣,国色朝酣酒”写的是牡丹花香,唐诗人宋之问诗句“桂子月中落,天香云外飘”写的是桂花香。
赏花“姿”,用清代画家松年的观点来说,叫“花以形势为第一”。花姿与花色一样,可以“养眼”。美的花姿可以弥补晚开的遗憾,明代陈道复《题秋海棠》诗句即称:“翠叶纷披花满枝,风前袅袅学低垂。墙根昨日开无数,谁说秋来少艳姿。”
周淑禧《茶花幽禽图》(局部)
品花“韵”,古人认为,“不清花韵,难入高雅之境”。花韵可以“养心”“怡神”。虽看不见,摸不着,但能感觉到。常见花卉之韵,古人都有说法:梅标清骨,桃有羞靥,李谢浓妆,杏娇疏雨,菊傲严霜,兰挺幽芳;水仙冰肌玉骨,牡丹国色天香,丹桂飘香月窟,百合如意安康……
古人赏花“择良辰”
古人赏花还讲究时令,即什么季节看什么花,袁宏道在《瓶史·清赏》中称:“夫赏花有地有时”。不同月份看不同的花,有专门的《花历》(花月令)可查。明程编《花历》称:“入春为梅,为海棠;夏为牡丹,为芍药,为石榴;秋为木樨,为莲、菊,冬为蜡梅。”
马逸《国色天香图》
在清代屠本畯编的《瓶史月表》中,所列各月花事更详细。如眼下的春光初俏之时的“花盟主:牡丹、滇茶、兰花、碧桃;花客卿:川鹃、梨花、木香、紫荆;花使令:木笔、蔷薇、谢豹、丁香、七姊妹、郁李、长春。”
郑思肖《墨兰图》(局部)
除了花期,赏花还要选择“良辰”,有良辰才有“美景”。同一种花卉在不同的时间段欣赏,所得感受完全不同。另外,赏花的地点也要选好,胜地不一定有胜景。如看桃花,清人李渔便认为不应去名园:“惟乡村和篱落之间,牧童樵叟所居之地,能富有之。”李渔建议:“欲看桃花者,必策蹇郊行,听其所至。”
古人赏花“吃什么”
我们出去春游往往带上便当美食,那么古人赏花出游吃什么?清代沈复写过一本书叫《浮生六记》记载,当时苏城有想赏花的文人,想出了一个完美的点子来解决远游饮食问题:他们请一个卖馄饨的一起春游。
邹一桂《桃花图》
总之,不管怎么赏花、去哪儿赏花,“看”固然是目的之一,但其中也寄托了人们美好的心愿。借花言事、咏花抒怀,多少与之有关的诗句美文流传至今,令人回味无穷。
来源:西安市文物局
编辑:蜀妹在西安
审核:何砾陈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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