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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跳舞哀恸有时,跳舞有时,据说灵感

来源:阮 时间:2023/2/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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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时,看关锦鹏的《有时跳舞》,只觉得昏昏欲睡。

耳鼓被躁动的音乐包围,大片让人不安的深红色海水在视线里涌动。班驳的光影,朦胧的景致,晃动的镜头,脱节的几组画面,来自不同地域的语言叽里咕噜,几近让人头痛欲裂。

WHATTHEHELL。

这难道是文艺片应有的逼格?我只想快进。

断裂的碎片和记忆,能记得恐怕只有俊男美女,以及剧中那个女人用日文恍恍惚惚的喃喃自语,字幕:凡事都有定期,天下万物都有定时,哭有时,笑有时,哀恸有时,跳舞有时。

语言迥异,能FEEL到当中的悲恸。

及至今,稍微懂得愁滋味欲说休的年纪。再翻看,依然觉得催眠,却别有一番风味。

影片讲述五个游离于城市不同角落的人,不约而同在一个名为蜉蝣的岛上,由于忽如其来的一种名叫“Stone”的致命病毒蔓延被隔离而相聚十五小时当中所发生的故事。

蓝天,阳光,海岛,岩石,浪花。如画卷般张开,还有来自五湖四海的男男女女,演绎着自己的故事。

桃井熏饰Marianne。

留短直发的日本女人,职业为摄影师。她的面上已经有了轻微的岁月痕迹,但气质丝毫没有被岁月折服。她捧着数码相机乱转着偷拍海岛人物景致,如小孩子般疯笑疯跳,寻找着岛上的庙宇,发掘着一切新鲜的事物。

舒淇饰的美玲。

青春靓丽的台湾女孩,似乎过着无所事事的生活。属于大颠大肺的类型,喜欢撒谎和讲粗话,还吸大麻。相信一见钟情,想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到轰烈的爱。毫不在乎的外衣下原来也是掩盖着伤疤。

张志霖饰的阿汉。

拥有俊美的脸庞与健硕的身躯的美男。利用先天优势接拍情欲片的新偶像脱星。为逃避发布会而前往小岛。表面上陶醉在众人的欣赏中,有着做不完的工作忙不完的应酬,内心却空虚无比。

李嘉欣饰的Sharon。

花瓶美女在这里摇身一变为美国银行界的女强人。在商界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前往小岛乃找寻童年,即使置身危难前内心畏惧,但仍然时刻保持自省。

大泽隆夫饰的Haruki。

一个神情呆滞,身患肺结核的病人,兼日本杂志撰稿人。来到这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,准备烹饪阅读,以为可以操纵文字就可以操纵自己的命运。

这群人在病毒蔓延后,被隔离在小岛,时刻要面对无法预料的死亡。他们想抗争,但被隔绝与外界的交流。在被封闭的空间里,他们什么都把握不住。

电影题目《有时跳舞》,这四个字出现时,是深红色的,像稠密的血。暗示了生命的短暂和无常。

被隔离的小岛名字叫蜉蝣。

蜉蝣是最原始的有翅水生昆虫,形状古老而特殊。

它的一生要经历卵、稚虫、亚成虫和成虫4个时期。稚虫期最长可以蛰伏三年,经历多次蜕皮,成虫后却生命很短,最长不过十天。

这一种数次蜕变的昆虫,经过长时间的蛰伏,只是换来一个稍瞬即逝的生命。

生命如烟花般璀璨,如昙花般美丽,但同样都是不能持久。单看这个,宿命般的无力的感觉一度袭来。

何况还多加一个叫石头的冷冰冰的病毒。

灾难发生后,女强人也好,明星也好,在灾难面前都只是一个普通人,慌张,无助和疯狂。

如Marianne,她热爱生活,乐观豁达,并未因隔离而惊恐,却因突发的心脏病猝死。

如Haruki,貌似置身事外,但当获知被隔离后依然心存恐惧。

在疾病,灾难面前,一切变得不堪一击。

是谁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?是谁说努力就可以战胜困难?

生有时,死有时,哭有时,笑有时;哀恸有时,跳舞有时,世上万事万物皆有其时。

于是Marianne临死前不断地吟诵着这些句。

出自《旧约·传道书》,也是这个电影的主题。

在什么时候哭,在什么时候笑,什么时候生,什么时候死,一切有时,一切无可更改。正如人从出生的一刻就注定要踏上死亡的路途。

据说,这部片子的灵感来自于《易经》,《易经》乃我国文化的巅峰之作。孔子在阐发和总结《易经》的著作《系辞传》之中提到:“通乎昼夜之道而知”。“原始反终,故知生死之说”。

意为,懂得昼夜的道理则懂得。探究事物的初始,进而推究事物的经过和终结,就能知晓死和生的规律。

生死如同昼夜的交替,是一种自然现象,一种必然规律。

看来,东西方虽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文化体系。但对于死亡和生命的理解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处。

回到电影里。

在生命终结之前,年龄,身份,经历,地位等等毫无意义。每个人都是殊途同归。

于是,大颠大肺的美玲与高管Sharon,作家Haruki与脱衣舞男阿汉。毫不相干的人们互相取暖。

用一场盛大的舞蹈去迎接死亡。在经历短暂的惧怕后,所有人放开怀抱,尽情起舞。

《有时跳舞》。

关锦鹏的作品。从早期的《胭脂扣》,《人在纽约》,《阮玲玉》,以细腻的情感变化著称。

《有时跳舞》拍得迷离而有风味,除了融合了《胭脂扣》的艳丽疏离,《人在纽约》的平和缓慢,《阮玲玉》的绚烂多彩,更增添了本身的敏锐和冷淡,尽显世纪末的癫狂和颓废。

他用人烟罕至的孤岛,支离破碎的蒙太奇镜头,无休无止的独白,几个游离的人,配上张叔平的摄影,杜笃之的配乐,来表达对生死之感悟。

十五个小时。从生到死,从死到生。

他更像影片里边的那个在远远观望的攥稿人Haruki。清醒但沉迷,静静地站在一个角落,看着一众人的冷暖悲喜,长夜将近,太阳底下,将别有体会。

最终在Marianne的照片里,Haruki得到领悟和超越,阳光原来只投射到双开双臂的人身上。新的一天,太阳如常升起,Haruki放弃了孤独的生活,再次投身现实。

既然凡事终有期,更要活在当下,珍惜当下。

生命即使短如蜉蝣,仍然努力过好生命的每一刻,或分群聚会,飞上飞落有如翩翩起舞,或寻找交配伴侣产卵、延续下一代生命,活出精彩。活得灿烂。

看似晦涩疏离,实则暗含玄机。他想以这个孤岛寓言晋身嘎纳国际电影大奖。可惜出师未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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